无应答

    光屏上的资料不断加载,页面间的切换带着轻微的闪烁,每一次刷新都划过明达的脸,投下变幻的冷光。她坐得笔直,脊背紧贴椅背,一只手稳稳搭在C作台边缘,另一只则在虚拟键盘上断续敲击。

    她重新整理线索,将注意力从“理论”转移到“人”。如果真有系统X的抹除,那抹除的就不仅是信息,也包括承载这些信息的人类记忆。她要找的是那些“记得”的人——即便记得的只有残片,也可能成为突破口。

    事故发生在2888年十月十九日,遇难者共计五十八人。

    一层层日期、坐标、领域代号、人员清单自动排布,光标在其中跳动着,照亮她脸部的轮廓线条。她站得太久,背后的投影拉得细长,延伸至工作台尽头。

    这五十八人,研究领域横跨17个学科,波及区域包含三十二个实验室。每一位遇难者都有明确的职称、路径、研究方向,全都写在数据表中,没有空缺,没有模糊。

    她屏住呼x1,看着那组列表,像盯着一面已被打碎的镜子,在碎片之间寻找某种规律的痕迹。

    另一边,扬西也开始翻查各人的档案、研究方向、实验背景,试图找出某种交叉点,一组未被标注的关键词,一段被刻意删除的技术路线。但所有数据都JiNg准归档,无从突围。

    她切换查询路径,开始追踪这些科学家的家属。

    第一位,是一位名叫路西法的研究员,专攻深层地质结构模拟,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