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章
言喻的伤心欲泣。 不明白周景池何以这样说,更不知道话里的人是谁。赵观棋在与平常无二的夜晚遭遇了世纪难题。 情绪难以感同身受,他开始懊悔,自己也许应该再近一点,再快一些,再找人多问两句。那样,总不至于在黑暗中因为贫瘠的腹稿而沉默、直到对面那双眼睛都看不清。 他不知道周景池遇见了些如何残忍的人,不知道周景池如何在窒息的家庭中苟延残喘,也不知道多少个夜晚,枕头上的无声啜泣。 沉默从来不是回答,是逃避。 赵观棋深谙此道,却无可避免落俗。 颤抖的尾音都逃逸,周景池没有及时得到想要的答案。预料中的眼泪却没有掉下来,昏沉晦暗的夜色中,他发现自己竟然在笑。 轻轻地,缓缓地,连带着那只握着自己的手笑起来。 夜风其实并不剧烈,但也许是眼泪让醉意稍稍退去,周景池试图摆脱那只无用的手独自站立。 “你松开我!”用力一挣,那只手却分毫未有退让之意。 求人这种事周景池已经做过太多次,按理来说是十分得心应手的,但他仍固执地埋头挣脱。 一次不行就多试几次,没人可以帮自己,一直都是这样。 可一分钟过去了,周景池每挣一次,那只手就紧几分,他没有成功,却越来越痛。